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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材是学校实施教学中不可缺少的重要读本之一,教材建设直接关系着双语教学的根基,四川省凉山彝文教材编译室肩负着这个职责一路风雨无阻,编译内容从单一的小学彝语文教材发展到了初、高中全套教材、教参、教辅、课外读物及工具书等领域,种类已达到850种。1991 年,四川成立中小学彝文教材审查委员会,负责全省中小学彝文教材、教参、教辅的审查和审定,迄今已先后审查名词术语2万多条,审查教材、教参、教辅等资料600多种。 等闲识得东风面,万紫千红总是春。 作为中央翻译局的一个机构,彝文翻译室的从业者们沐浴在党的春风里。今天,厚厚的《资本论》彝文样稿已基本脱手,心起舞、梦飞翔的他们累计翻译出版了50多种政治书籍。这些书籍涉及马列主义、毛泽东思想、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等,书籍的出版恰似那春风、那细雨,润物细无声,及时给广大彝族干部和群众送去了党的方针政策。 一枚枚纪念封是国家召开两会的见证,面对收藏的这些小物件,麦吉阿呷(ga)感慨万千。 彝文同声传译的历史应该追溯到上世纪五十年代,文革时期曾被取消,到了1986年的中央六届四次会议上,人们又听到了彝语的同声传译,也就是从这年开始,彝文翻译再次走进了庄严的人民大会堂,从此成为国家两会法定使用的七个少数民族语文之一。而使用规范彝文的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和峨边、马边两个彝族自治县的人代会、党代会和政协会顺理成章地用彝汉两种文字同声传译和发文,尤其是管辖17个县市的凉山州把彝文当作自治机关执行公务的重要工具,两会和州人大通过的各类地方法规照例用彝文发布外,其它凡是和彝族农村关系密切的党政文件、文告、政策法规的学习材料都使用彝文文本发布,全州党政部门和企事业单位的招牌、文件函头、公章均使用彝汉文对照的格式,城镇街道商铺、店面招牌、汽车门徽、旅游景区景点、涉外宾馆、酒店也加用了彝文,社会用字的规范管理取得显著成效。 如果把登上政治舞台的彝文理解为真的种子、善的信使、美的旗帜的话,那么,广泛应用于社会各阶层的彝文则是秋天收获的累累果实。 人们发现,对彝文价值的探寻和衡量,不是用时间,而是用深度。 人们发现,规范彝文恰如那星星之火,燎原了一个山地民族的激情,恰如那石阶,承载着一个向上、向善的山地民族步步登高。 从四大科普丛书到彝文古籍的编译、审定和出版,清晰的勾勒出凉山州语委行进的身影。 他们是一支耐得住清贫和寂寞的团队,在抢救和整理彝族古籍的日子里,心如止水,搜集到414种5652卷古籍,完成了《中国彝文典籍译丛》、《彝文典籍丛书》、《中国彝族谱碟选编·四川卷》、《凉山彝族历书》等古籍的整理、编写、审定工作,字数达到3000多万。而今,端详着这些书籍,仿佛就站在了一个古老民族的历史面前,感受到浩浩然的文明之光在向人们召唤。 随着彝文编译工作的深入,彝文工具书的现实需求也显得越来越迫切,上个世纪80年代初,首次出版《彝文检字法》时,20万册的发行量没用几天就告罄,自那以后,省、州彝语言文字工作部门组织大量人力编写彝文工具书,《汉彝词汇》、《汉彝大词典》、《彝语成语词典》、《彝文字典》、《彝语大词典》以及一些大型画册等几十种工具书和艺术类的图书陆续得以出版。 除了双休日,她每天都会早早来到办公室,习惯性地翻阅昨晚印刷的凉山日报彝文版。30年前她很年轻,是一名彝文检字工,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字库里检字。 《凉山文学》和《民族》杂志,同样走过了检字拼版到电脑发排的漫漫长路,公开出版的这一报两刊是宣传党的政策的一个重要平台,它们对四川彝族地区的政治、经济和文化建设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促进作用。 阿都拉且,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,劳动之余,用规范彝文赞美农村生活,作品不断发表在一报两刊上,此生最大的梦想是当一个农民记者或者农民作家。 如果说,一报两刊是彝文作家、诗人和记者成长的摇篮,那么,阿都拉且是那支浩浩荡荡的队伍里,以他特殊的身份放出点点星光的那个人。追逐梦想,坚守信念,点点星光将会变成万点星海。那夜行的大军里,不仅只有他一个人,而是整支大军里的每一个人都释放出了自己的那点星光。 对于规范彝文而言,昨天的正确抉择造就了今天波澜壮阔的辉煌。假如以时间的节点来重温那些重大的历史事件,那么,人们就会发现,这三个节点是推动历史向前飞跃的不竭动力。 1980年,国务院批准《彝文规范方案》,从此开辟了彝文使用和发展的新时代,现已成为我国少数民族文字改革工作中的一个范例。 1993年,凉山彝族自治州颁布实施《彝族语言文字工作条例》,彝语文工作从此迈进了法制化管理的轨道,成为新中国建立以来彝语文工作史上的一座丰碑。 2009年,条例重新修订后实施,成为彝语文发展史上的又一个重要里程碑,标志着彝语文工作沿着法治化管理的轨道又前进了一大步。 这一大步,是跨越,是一个古老民族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向着现代文明的又一次跨越。 这一大步,是飞翔,是一个古老民族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负载着梦想向着未来的飞翔 历史之所以成为历史,是因为历史是用来铭记和敬重的。 1936年1月,时任中央研究院总干事的丁文江和彝族学者罗文笔编译的《爨文丛刻》由商务印书馆出版,同一时期的人类学家杨成志也发表了彝文研究方面的学术论文。至此,彝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研究大幕在国内徐徐拉开。以马长寿、林耀华、马学良、光未然等为代表的立志研究彝族文化的学者更是前仆后继。 每个时代都有它的时代人物,伍精华、李桂英、冯元蔚、龙志毅、孙志强、史志义、马黑木嘎、李明、边绍明、毛勇等老一辈领导和彝文工作者,为规范彝文倾情一生、奉献一生,默默地薪火传递。 他叫史金波,河北人,研究方向为西夏文史、民族史学和民族学,青年时期,在北京苦学彝文,后深入凉山彝区实习,掌握了丰富的彝语语汇。 彝族文字厚重的那扇大门里,有很多人走了进去,又有很多人走了出来。古老彝文的生机就这样越发枝繁叶茂,以至于到了今天,国内外对彝文乃至整个彝学的研究方兴未艾、成果丰硕,把彝文研究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。 这是一个新的良好的开端,其人文意识的复归,时代精神的养成,还需要规范彝文的社会实践者不懈地去探索和奋进。 沙马拉毅,中国彝族第一位国务院学位委员,他发明的“彝文输入法”具有划时代的意义,古老彝文告别铅与火,走进了光与电的现代化信息时代,广泛应用于出版、印刷、教育、新闻、科研事业等诸多领域。 彝文软件的普遍应用,对于彝语电影翻译、电视节目制作如虎添翼,凉山电视台开办的彝语频道就这样实现了音画和字幕的有机统一。彝语新闻、专题、MTV、电视译制等精神产品源源不断地融入人们的居家生活。那些曾经让人们倾慕的电影译制人员用数据告诉人们,30年间,彝语译制的1000多部电影走进了广大彝乡村寨,为帮助彝族群众看懂、看好电影,促进彝区文明进步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。 哲学家说,每一段历史往往都有它的局限性,而正是这种局限性又不断推动着历史向前迈进。规范彝文推行以来的点点滴滴,本身就是一个推动历史向前的创举。 创举的后面,是党的民族政策在和煦吹拂。 创举的前面,是党的语言文字方针在指引航向。 从历史古道上走来的那些功勋卓著的人们牵引着后来人。 从积淀深厚的文化土壤里拔地而起的文字之树庇护着后来人。 高山之巅,一览无余,人们看见了一幕时代大戏在精彩上演,而剧情正是规范彝文30年来的丰功伟绩,高潮迭起之时,仿佛又看见对母语文字的爱,满过山、溢过河,汇聚成了滇、川、黔、桂四省区统一文字的美好心愿,仿佛就看见彝文统一大业正徐徐铺展着它美丽的画卷。 滇、川、黔、桂彝文统一领导小组是从四省区古籍协作会上派生出来的一个组织,1999年召开的成都会议确定,在四省区逐步推广国务院批准的规范彝文,最终实现彝族文字的统一。事隔6年后的2004年10月,这个议题再次被重申,纲领性地制定出“尊重历史、相互学习、各自使用、逐步靠拢”的原则。 为了这一宏大伟业,许多仁人志士情系彝文统一,不断奔波和操劳,其中,原贵州省人大副主任禄文彬就是一位,退休后他没有更多的赋闲,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彝学事业上。 纲举目张,一切都按照规划在不断推进。 荟萃四川、云南、贵州和广西的彝文工具书——《中国彝文字典》得以出版,彝文国际信息编码进入有条不紊的申报流程中。 彝文,由此注入更为深邃的战略内涵。 彝文,由此赋予更加迫切的时代要求。 围绕文字统一的每一步棋,绽放的是璀璨的五彩,描绘的是恢弘的画卷,涌动的是蓬勃的生机。 以铜为镜,可正衣冠;以人为镜,可明得失;以史为镜,可知兴衰。尽管中国彝族通史的编写跟彝文统一没有直接联系,但在开明开放的时代,通史的编写像粘合剂,进一步把一个民族凝聚在一起,迎着新时代合奏着民族团结的凯歌。 彝文乃至彝学,在国家民族政策的激扬征程中铸就着丰碑。 彝文乃至彝学,在国家民族团结的铿锵步伐中聚合着跨越的力量。 今天,拥有数千载历史的古彝文终于伴随着时代的鼓点一路行进,走到了规范30周年的花样年华。 30年,站在时间节点的这一刻,注定就站在了一个时代新的坐标点。 30年,站在时间节点的这一刻,注定看到了未来的光景,那是一幅文字平等对话和交流的光景,那是一幅民族发展繁荣的光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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